bifa必发旅行也是一场成人礼
更新时间:2024-05-21 11:13:49
bifa必发旅行是冒险家迷恋的游戏,需要冲出一成不变日常的热情和勇气,用源源不断的活力和能量去支撑步履不停的前行过程。不过,旅行也未必总是“动态”的,或许也能成为思考者的乐园。
尤其当你带着一本书、一段记忆奔赴远方时,或专程拜访文化坐标并偶然路过有趣的灵魂时,纸页间的文字一瞬间被激活,那些深邃、沉静的思想将令你的整个旅程熠熠生辉。
“你已经十八了,你应该去认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了。”18岁那年,“我”背起父亲递来的红背包,第一次独自搭车旅行,却遭遇一连串的掠夺与欺骗。余华的短篇成名作《十八岁出门远行》讲述了一位初出茅庐的年轻人,以一腔理想主义与社会碰撞,结果却落得遍体鳞伤。王蒙对此评价道:小说写出了“青年人走向生活的单纯、困惑、挫折、尴尬和随遇而安”。
文学总是源于现实又高于现实的。根据余华后来的叙述,故事灵感来源于抛锚卡车上装载的苹果被抢的新闻报道。当然,这篇小说想要表达的不仅是世界的无序与荒诞,而是带领读者思考:面对生活考验如何更好地成长。正如罗曼·罗兰在《米开朗基罗传》里留下的那句名言:“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,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本质之后,依然热爱生活。”
出门旅行,即便没有碰到这样那样的挫折与不公,也难免是疲劳的,甚至是艰苦的。“你累积了许多飞行/你用心挑选纪念品/你搜集了地图上每一次的风和日丽……”要问旅行究竟有什么意义,人们会给出不同的答案。无论如何,很多人都认同,人的成长不仅需要平淡似水的生活砥砺,也需要一次义无反顾、轰轰烈烈的旅途洗礼。
我很喜欢网络论坛时代兴起的一家旅行网站的主题词:“对世界上瘾。”随着人类地理大发现的终结,地球上的每一处经纬度坐标,是高山,是大河,是汪洋大海,还是茫茫沙漠,都有了明确的指代。如果探索世界是一局游戏,那么游戏已经进入了地图全部展开的乏味僵持期。
不过,自然地理探索的完成,并不等于人文历史的终结,我们对世界上瘾,因为世界时时刻刻都处于变化,也因为我们有机会用双脚参与改变世界的进程。旅行者除了见识广阔的世界,也促成着文明的交流与互鉴,把先进的文明成果带回去,同时在无形中把自己的见解和主张传播到世界各地。
欧洲文艺复兴以后,随着新兴资产阶级和青年学生群体的崛起,出现了一个“大旅行”的时代。当时,家境条件良好的英国年轻人在毕业之际,会选择花费长达三四年的时间到法国、意大利等大陆国家旅行。这种旅行不仅以游山玩水为目的,而且为了增长见识、博采众长。
随着国民收入水平的增长,中国的青年群体也进入了前所未有的“大旅行”时代。每当假期,年轻的旅行者就像“快闪”一样,出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——东非的草原,东南亚的火山,太平洋的海岛,极地的冰川……如今,在任何一个地方的博物馆,看到中文留言都不再让人感到意外。一些年轻人还实践“间隔年”,用更长时间深度体验不同文化。
通过各种形式的“大旅行”,年轻人获得“平视世界”的信心与力量。在埃菲尔铁塔下用传统乐器弹奏一曲民乐,在大英博物馆回忆中国文物流失海外的历史,在世界各地展示原汁原味的中华美食……在旅途中,他们既欣赏异国他乡的风土人情,又表达着对母国文化的自豪。这些旅行不仅见证个人的成长,也展示着一个民族在文化上的涅槃重生。
前不久,著名的《孤独星球》中文版团队解散,相关图书出版计划戛然而止的消息,在旅行圈引发一阵唏嘘之声。究其原因,不光是因为疫情几年人们出门受限,更因为各类互联网应用的兴起,人们获取旅行资讯的方式发生重大改变——背一本可能有砖头厚的旅行指南上路,似乎成了一种古板守旧的姿势。
但是,不管指引旅行的媒介怎么变化,坚持开放心态,努力在探索中拥抱未知,始终是旅行最基本的价值规律。如果仅仅出于“种草”心态,以相同的姿势、在同样的机位“打卡”拍照;或者因为他人的一句“避雷”,就放弃尝试体验多样性的机会,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。千篇一律的“验证式”旅行,给成长带来的意义终究是有限的。
人们之所以给旅行赋予更多意义,是因为旅行并非标准化的商品。看到喜马拉雅山脉南麓的壮美风景,也不妨体验一下夏尔巴人的日常生活;见识了欧洲小城的古典与优雅,也可以背起登山包,领略山林间的自然与野性;拍摄到一张经典的海滩落日照,还可以划着独木舟深入红树林,看夜幕降临时萤火虫聚集在树梢“开会”的样子。
电影《白日梦想家》讲述了杂志社胶片洗印师沃特为寻找自然摄影家尚恩,踏上一趟冒险之旅的故事。这趟旅途的结尾,是摄影家为了拍摄雪豹,在雪山上等了很久,可在雪豹真正出现时,却没有按下快门记录,而是静静享受那一刻的宁静。这个故事给更多人的启示或许是,旅行的意义不只是在朋友圈发照片,也可以是享受探索与发现的过程。
“达人所之未达,探人所之未知”,我们不必像徐霞客那样,跋山涉水直至“两足俱废”方才停歇。其实,只要有心寻找,哪怕是在一趟规划缜密的旅途中,也能够发现意外的小惊喜。比如,躲避一下大数据的推荐算法,在目的地的菜市场与当地菜贩讨价还价;也可以是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偶遇校友,结识志同道合的新朋友。
在我20岁出头的年纪,也曾体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出门远行,沿着214国道,在滇西北晃荡了大半个月。那一年,带火丽江的电影《心花路放》还没有上映,通往香格里拉的公路坑坑洼洼,恐怕还没有多少人听说过飞来寺、雨崩村、梅里雪山这些如今红遍旅行网络笔记的名字。
但是,那场旅行至今给我留下最深刻的一幕,不是雪山从云雾中短暂露出正脸的惊鸿一瞥,而是一位白发苍苍、酷似宫崎骏的外国老爷爷,和年轻人一样入住青年旅舍。在海拔3400多米的小镇上,老人颤颤巍巍从上铺爬下来,收拾自己的行囊,让作为旁观者的我受到感动与震撼。
如今,那种几十元一个床位、一间容纳8人甚至更多的青年旅舍,似乎正淡出主流视野。在新闻报道里,出现的是青旅拒绝35岁以上“中年人”入住的消息,这让我惶恐自己很快也要被打入不欢迎的对象。很难评价这种“消费升级”,以及背包客潮流的消退(在社交网络上更常见的是展示行李箱里装什么),给未来的旅行趋势产生怎样的深远影响。
现在回想起来,不管那位外国老人因为哪种原因,选择到中国最偏僻的西南角落独自旅行,这在他所处的成长环境可能并不惊世骇俗。著有《独立,从一个人旅行开始》的日本作家新井一二三回忆道,20世纪70年代中期,日本全国兴起一场个人旅行热潮,而这要归功于为年轻人提供住宿的“青年之家”。
美国历史学者理查德·伊万·乔布斯则在其《背包客大使》一书中指出,泛欧洲的价值认同不仅要归功于官僚的运筹帷幄,还要感谢二战后的浪荡青年和他们的便车旅行与音乐狂欢。与不少人的主观印象不同,背包旅行并非单纯的享乐之旅,也融入了文化认同、社会服务等标志青年运动的精神。
从文艺复兴时期的畜力大篷车,到21世纪的廉价航空公司提供的低价机票,人们踏上旅途的手段变了,但青年始终葆有认识世界、改变世界的热情。在某种意义上说,只要拥有“说走就走”的冲动bifa必发,一个人就依然年轻,依然拥有各种可能性。面朝远方,世界徐徐展开,我们理应把握时代赋予的这种机遇,在独立而负责任的旅行中持续成长。
看到一条短视频,苹果手机发明者史蒂夫·乔布斯对话《瓦尔登湖》作者亨利·戴维·梭罗,两人相差138岁,能够“对话”,得拜AI软件所赐。这是一次隔空对话,谈论的话题蛮有意思,乔布斯认为智能手机提升了人们的旅行体验,更改了人们的社交方式,哪怕是打卡式的旅行,也具有特定意义。梭罗则不客气地批评乔布斯,认为智能手机不但毁掉了旅行,也毁掉了阅读,视频里有一句话给我留下深刻印象,“我在瓦尔登湖的旅居,让我得到的不比跨越半个美国少”。
梭罗在瓦尔登湖读书吗?我印象中,他的湖边木屋是有书架的,他曾在书中写过,他的木屋不会上锁,朋友或者陌生人都可以进来,屋里的食物或其他物品可以分享或拿走,但如果书丢了他会不高兴。后又经考证,梭罗在瓦尔登湖度过的第一个夏天,是不读书的,或者说很少读书,他搞种植,乐于在屋前种下豆子等农作物,不但不读书,其他需要动脑子的事情,梭罗也很少做,大多数时间,他都会在门前、湖边、林中独坐遐思,偶尔去不远处的村庄购物、闲逛。
我怀疑梭罗放在木屋中的书,陪伴作用大过阅读作用,在来到瓦尔登湖之前,他住在美国文豪爱默生家中,那时他已经读了足够多的书。虽然梭罗的手指,在瓦尔登湖时,可能较少翻动书页,可我总觉得,他的阅读一天也没有停止,反而是更加如饥似渴地在读,只不过,他读的是自然、四季、寂静、内心,他把自己从一个热闹的城市挪移到了寂寞的瓦尔登湖边,最根本的目的,仍然是为了阅读,在这儿,写作是阅读,生活是阅读,思考也是阅读,他把人生这本大书读明白之后,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。
显而易见,梭罗与乔布斯有关旅行与阅读的理解,是有很大区别的。你是支持梭罗的观点,还是赞同乔布斯的想法,在今天已经没有争论的意义,因为这两种观念同时存在,同样强大,并不是说在依靠手机规划旅行、阅读电子内容的时代,就全面否定了把一本纸书放进行李箱、在飞机与火车上进行深阅读的乐趣和价值。时代仍然提供了两种供你选择的方式,选择哪种,都不是错的,问题的关键,不在于出行方式和阅读方法,而在于你作为旅行者和阅读者,会不会像梭罗与乔布斯那样,进行信息与文化摄入,以旅行与读书为镜子,照见自己的内心,看见心灵的沟壑,发现前行的光明之路。
梭罗与乔布斯的区别,是慢与快的区别,是深度与高效的区别,是体验之沉静与丰富的区别,他们的初始目标,都是奔向丰沛与茂盛,而非干涸与枯萎。在审美与人性的层面上,他们之间,不见得有本质的区别。一如梭罗的生活方式,没法大众化一样,乔布斯的发明,也并非有足够的魔力把所有人都带往“深沟”……但必须要承认,技术发明如果被用于迎合人性弱点,的确会给人带来一种颠覆感,在这种“世界变了”的强烈潮流冲击下,人的恐慌与浮躁,是难以避免的,在AI时代怀念梭罗,是寻求安全感的表现,可是如果激烈地批评乔布斯,恐怕也有转移责任的嫌疑。
在完成基本教育和拥有基本辨别能力之后,人就成了自己的第一阅读责任人。同理,旅行也是。如果旅行与阅读,都趋于概念化、同质化、流水线化,需要别人创造环境、指导与引领、催促与鼓励,那么旅行与阅读的意义,都至少要打一半折扣。旅行与阅读的核心魅力,在于未知、神秘和探索,在于循着一道渺茫的光线、微弱的灯火,穿过黑夜或峡谷,看到全部的天空与彻底的晴朗。最好的旅行与阅读,不是一群人一起出发,而是一个人单独行动,在路上遇到同行者,在终点找到聚集地。之所以强调一个人出发,是因为旅行与阅读,孤独是必不可少的“旅伴”,如果体验不到孤独,可能就无法拥有深刻。
目前对于旅行与阅读的定义,有奢侈化的倾向,越来越多的人认为,这两种行为,需要财力、时间、心境这三个条件的支持,然而,这三个条件或多或少都被与“物质和生存”进行了挂钩,我认为这是一种潜意识中的逃避,是拒绝与自己内心沟通、拒绝改变自我、创造环境的表现。旅行并不见得要到很远的地方去,而是需要在陌生的环境中激发感受力与表达力。无论多熟悉的地方,只要用心,总会寻找到新的观察视角,在熟悉之地常有旅行者的心态,这或是旅行的很高境界。读书亦然,读书不是把一本本具体的书当作目标,而是要用阅读的眼光,看到人、事、物的表面与内里,用某个适合自己的标准进行遴选,过滤掉不需要的杂质,建立一个可供自己参照与使用的体系,这个体系便是你获得安全感的专有网络。
人生困苦,难免会是一种常态,可生活总是会在某一个时刻发出光来,人们渴望旅行和阅读,是为了这难得的发光时刻,能在自己的一年或者一生当中,出现的频次高一些,再高一些。为了体验到生命本身赋予的美好,旅行和阅读便成为一种必要和必须,而想要实践这两种行为,就需要克服一些障碍和阻隔,不要对旅行和阅读进行自我设限,不要抬高进入旅程的门槛,实际上这两种行为的发生,有脚可以行走,有光可以照亮,就够了,如果再加上有心bifa必发,会事半功倍。
在未来的AI时代,被更多从繁杂劳动中解放出来的人们,会拥有更多的时间去体会文学与艺术,在这样一个巨变的前夜,首先要作好准备的是心灵和灵魂,如果心灵够丰富、灵魂够饱满,就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发生的一切,所以,旅行与阅读,不要等待和创造合适的时机,而是从下一秒就开始,从此陪伴终生,永不停歇。
高考结束10天后,我和好友踏上去西藏的旅途。没有任何准备,也没有规划攻略,当我回过神来之时,飞机已经落地了。在紧凑的高中生活后,我急需一场彻底的“放空”。
在,只觉天地间距悄然变窄,仿佛头可顶天,手能摘云,天空从未在眼前如此清晰明朗。在这座“日光城”中,只要在阳光照射下,都能感到皮肤被缓慢地灼烧,从市区到酒店路途不远,我们没有拒绝人力车夫的理由。一路上,车夫唱着我们听不懂的曲子,和途中遇到的同行彼此应和着。这一刻,我有了生活的实感,那歌声中饱含对生活的期盼和向往,在高原上回响。
布达拉宫通常是旅者的第一站,它是一部巨大的史书,从无边景色到古老的西藏王,布达拉宫长久地记忆着藏区风光和文化,矗立在玛布日山巅,是城迎接第一抹阳光的地方。刚走到布达拉广场,隐隐能感受到这里的巨大磁场,这座古老的城市地标,承载了多少代人朴素又深刻的愿望。登上布达拉宫并非易事,我感到心跳和脉搏从未如此有力,精疲力竭之时,圣殿才总算在眼前。
旅行的意义,永远在路上。跟随车队离开向东行,我才意识到在西藏的旅途的确一直“在车上”。我喜欢长途,在途中能结识不少陌生旅客。
和我们同坐一个巴士的有一对中年夫妻,他们来自东南沿海城市。大叔年轻时曾在藏区工作,这几年身体不太好,应该是最后一次来高原了。他们不会错过任何风景,途经之地,我都给夫妻俩拍下合照,我猜测,这些照片会和回忆一起,被小心存放在相册里。
坐在前排的小哥是罕见的一个人旅游,一路上不爱说话,也不爱拍照。他喜欢在车窗里,观赏沿途的无限风光。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似乎无法激起他内心的波澜,直到抵达南迦巴瓦峰。我们在傍晚看见了南迦巴瓦峰,正巧赶上日照金山的奇景。而后在某个瞬间,雪山立刻脱下了金黄光辉的外衣,显出雪域安静、神秘的色调。
我发现,小哥异常兴奋,差点要流下泪来。“我终于追到了雪山,”他说,“它就像一块巨大的屏障,遮住了西藏的神秘,它本身也足够神秘。”我惊奇地发现自己和这个陌生人有相同的感受,我喜欢“追雪山”这个说法,好似一个触手可及却又永不能及的梦想。
“我们唯一真正拥有的是‘当下’,此时此地。”两年后,我在《西藏生死书》中读到这句话时,才更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的感受。在高原雪山的广阔神秘面前,个人的喜怒哀乐都微不足道,唯有静谧永恒。如果无法感受每个当下,再多的得失计较也失去了意义,我们活在无数个瞬间里。
旅行不仅是创造记忆的过程,更是经历和回忆的共享,八廓街的餐厅和书店,也是联结着无数旅者的记忆纽带。店里泛黄的牛皮封面包裹着那么多人的故事,随便打开一页,就是鲜活的情绪碎片,有不断辗转各地无法驻足的背包客、有落魄失意的摇滚乐手、有来藏区支教的大学生……
我没鼓起勇气真的在笔记本上留下些什么,只是买了一张明信片,一笔一画写下想对两年后自己说的话:愿你能记住这里,愿生活带给你无限的勇气和热爱,愿你学会成为一个独立的大人。
写完后,我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应该寄往何处,未来的一切都是未知的。贴好邮票,我把明信片藏在八廓街的邮筒下面,和所有沉甸甸的祝福睡在一起。
在西藏的最后几天,我迎来了18岁生日。朋友提前为我订了吃藏餐的餐厅,藏族姑娘小伙为我唱双语的《生日歌》,为我献哈达。我贪心地许下好多愿望,我知道,面对真实生活的勇气,也是另一种修行。照片里我的脸上带着被紫外线晒伤的红晕,顶着还未齐肩的短发,像个假小子,但那是我最快乐的一个生日。
新的人生旅途,也从西藏出发,我听过高原的呼啸、的祈祷、转经筒与粗粝掌心摩擦的声响;看过低飞的鸟群、无垠的湖泊和闪烁的星宇苍穹;触碰过牦牛的牛角、五彩的经幡,还有被世代供奉的神庙。西藏的自然风光、人文习俗,还有那些别样的人生故事,所有的一切带给我复杂的情感体验和精神鼓舞。
18岁,我将会迎接属于我的新世界。而旅途本身,已经是足够热烈盛大的成人礼。
旅行,是一个去寻找和探讨“自己”的过程。旅行最美好的部分,总是发生在与我们个人成长节拍一致的时刻。我们抵达的远方,会成为记忆,成为养料,也会成为解锁未知前路的神秘密码。
在开启现实旅行之前,你不妨打开这本书,进行一场“纸上壮游”,提前预习一下旅途中可能会蹦出来的“知识点”。八十本文学经典,会带你进行怎样的环球旅行?
哈佛大学比较文学讲席教授、世界文学研究所所长大卫·丹穆若什模仿凡尔纳《八十天环游地球》中的福格船长,带所有热爱旅行和读书的读者们进行了一次有趣的“环球旅行”。每天凭借一本书带来的灵感,这位文学“船长”带领读者从伦敦出发,途经巴黎、开罗、耶路撒冷、加尔各答、京都、上海……最后再回到伦敦。
“刷地标”的同时,那些著名作家和作品令你目不暇接。从伍尔夫、狄更斯、但丁到卡尔维诺、沃莱·索因卡,再到吴承恩、鲁迅、张爱玲、莫言、北岛、三岛由纪夫、马尔克斯和奥尔加·托卡尔丘克……博学的文学“船长”狠狠秀了一下实力——那些文学经典书页“翻”得太快,所以你得跟上作者的脚步。
《旅行中的生死课》的作者60岁才开始海外旅行,一页页的文字中跳脱出来的,是她与一个个灵魂相遇时被激活的感受和思考。《旅行中的生死课》,带着读者在一场场非凡旅行中思考生死议题。
她带着你与欧文·亚隆一同感受生命中的爱与痛,在萨特的葬身之地回望灵魂的深渊,用野花致敬永不妥协的苏珊·桑塔格,在波伏瓦的咖啡桌边聊聊“人无不死”,在奥斯维辛集中营进行一趟艰苦的思想之旅,在叶芝的长眠处奉上几片绿意,见证沙特尔大教堂的涅槃重生……
作者鼓励你:“在旅途中进行探索,有所发现,让自己心跳加快,甚至眼含热泪。”在异国的墓地,你会看到人们对生命的提问和回答;不期而遇的风景和人情,让你渐渐忘掉琐碎的烦恼。文豪们的讲述固然深刻,而你自己亲身体验的所得、所思弥足珍贵。
我们不只需要旅游攻略,更需要理解自己为何而出发?出发之后该如何选择方向,又该如何安放自己的心绪?
现代和古老,匆匆与永恒,这些终极的时间话题都会在你的旅途中有所体现。从兰州附近一座几近被遗忘的小镇,到长江流经的那座叫宜昌的城市;从湄公河畔王宫附近的古老银器店,到西湖边凌晨4点的茶会;从尼泊尔喜马拉雅山脚夏尔巴人那碗豆汤饭,到印度那场与神庙频繁相遇之行;从寻觅真的张爱玲故居,到偶见西域的那片霞光……
旅行不会成为直接左右你生活现状的绝对因素,但也总会在一些灵魂需要大口自在呼吸的时刻冒出来,撩拨你,提醒你这件事存在的必要性。
阿兰·德波顿的《旅行的艺术》很经典,点出了一些我们向往远方的“真相”,比如:真正的旅行,是旅者的心灵与旅行地之间的共通和默契。
德波顿有着深厚的哲学素养,对西方文学和艺术作品也有广泛的涉猎。在论及“旅行”这一陈词滥调的题材时,他不仅表现出理性的悟觉,而且还能结合福楼拜、波德莱尔等文学家的创作,参照凡·高等画家的作品,多方位地观照和剖析“旅行”,指出探寻美的旅程的关键:“我们想要从哪里开始艺术之旅,艺术作品就从哪里开始潜移默化地影响我们。”
这本书很适合在一趟长途火车、飞机上阅读,那种“在路上”的时间,反而适合进行这样纯粹的沉浸式阅读。一个充满期待的远方目的地正在等你,而阿兰·德波顿如朋友一样和你聊聊旅行的种种。
作者并不想给一个明确的“答案”,但你会一直深受启发。唯有把自己滋养成一片沃土,才能真正享受旅途每一章节。
《重走:在公路、河流和驿道上寻找西南联大》这本书作者从湖南长沙出发,以徒步为主,重走了300多名师生组成的“湘黔滇旅行团”从长沙到昆明的西迁之路。
不同于那种猎奇式旅行文学,作者以近乎学术规范的严格标准,引证了大量史料与访谈。几乎每到一个县城,他都会与当地的史志办打交道。《重走》一书不仅有历史的钩沉,更有“今”与“昔”的比较。该书以非虚构写作手法,找到“湘黔滇旅行团”与当下的结合点——当年1600公里的旅程为后来数十年的中国文化留下了生动的注脚,也为当代高等教育事业的再出发提供了无尽的启迪。
这本书记录了作者在欧洲大陆的两次漫游:“夏”以搭火车的方式,“冬”以自驾的方式。他独自踏上旅途,深入欧洲腹地,展开一场逃脱和寻找的漫游。中欧生长在帝国和强权的夹缝中,在历史的长河中撕扯和游移。这样的旅行,是为了明白“世界上还有人在这样生活”,在一次次出发和抵达中确认自我。
这本书对于很多同样热爱旅行的年轻写作者意义是:以严肃写作的视角看待旅行文学。在作者看来,旅行文学写作并不容易,且应该有一种更为“严肃而精致”的呈现。
当一个写作者不仅用脚丈量世界,还试图用笔记录文明的表象和内里,这样的旅行文学显露出行路之外记录历史的担当感和厚重感。